望少君长三思。”
帐内一时静极,少君长微露踌躇之色,随即长叹一口,挥手说了句蛮语。侍者卫兵,尽退出帐。
少君长眼神清明了几分,脸上的醉意决绝已荡然无存,粗莽模样也尽数退去,他缓缓坐直身子,看向王扬,不解问道:
“敢问王兄,是如何看出我的?我自问所所行都无破绽,甚至连所想所思都极尽逼真,按理说,根本不可能被看穿。你到底怎么看出的?难道这也是朝廷给你的信息?”
这一开口,汉语竟是也流利了几分!
“朝廷给了一些信息——”
“我不信,便是朝廷在我寨中真有耳目,也不至于知我面目。”
少君长话音刚落,王扬迅速接道:
“除非耳目是你父亲。”
“什么?!”
少君长大惊,随即马上意识到不可能。
王扬笑道:
“看来鲰耶是知道的。你防也防的不是你父亲。那就好,如果鲰耶和你对立,那你这宝藏也不好拿。”
少君长看向王扬,只觉深不可测,吸了一口凉气道:“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想知道吗?”
少君长郑重点头。
“先把欠兄弟的两碗酒喝了。然后——”
“还有然后?”
“当然。”王扬慵懒地往后一靠,双指微曲,敲敲桌前:“叫人把山浆子送回来,然后——给我记上。”
少君长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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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《庄子·逍遥游》:“楚之南有冥灵者,以五百岁为春,五百岁为秋。”冥灵旧注为木名,说此木以二千岁为一年,却不知为何叫“冥灵”。我以为有可能是楚南古族对一种神木称呼的音译,若以上古音反切为字,则与蛮、闽两字为双声,盖古蛮语之遗,此为猜测,无实证,待考。
另外,这书从主线到支线到人物到结局都是定好的,为了防止泄密,我交出去的大纲都是半真半假的,我知道现在都习惯快的阅读节奏,习惯看伏笔和等剧情呼应的小伙伴不多,所以还是提醒一句,以后大家如果看到疑惑或者想不明想不通的情况,先不要着急,等等后文,说不定会明了。
再有,看过我上本书后记的老读者都知道,我写小说是为了愉思,这一点从没改变。写完这本会把愉思的方式换成其他,其他腻了会再写下一本,只要我不厌就周而复始。另外上一本也是隔一天一更,照样正常更完啊。我一直觉得写一本小说用多一些时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首先得有写作的闲暇,其次写快了又累又不易保质。其实读也是一样,就像玩塞尔达,除了大神之外很少有人会昼夜不停一路玩到通关吧,反倒一点点探索,一点点升级很有趣。
总之吧,尽管这本书也有“关乎人文”的更大寄寓,但“愉”字的根子是不会变的。所以虽然过程是波折的,但最后肯定不会出现看完感觉心里发堵的情况。这是关于南北朝的冒险。所以也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舒畅着、愉悦着写作、阅读和冒险。当然,我只管写当然轻松,读者要考虑的就多啦是不是有人要这么说!!( ̄ 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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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第二碗你还真得喝。兄弟我一直惦记给你讲宝藏的事儿,所以才收着分寸,不能痛饮,就是怕耽误你的正事。‘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?’我为你汶阳部的前程忧心,你不l谅我用心良苦也就罢了,反倒想方设法灌我酒,这就有点不仗义了——”
少君长瞪大眼睛,脸涨得通红,急呼道:
“吾冤死也!在吾族中,客人喝倒下去,才是自家人!吾敬尔酒,这是掏心窝子待尔!尔如何灌酒这?至于宝藏之事,兄弟也不必太过忧心,之前吾命人给兄弟手下人送酒菜,他们回来已经报了吾,说兄弟一行人根本没带何大件物货,想来宝藏是兄弟安慰吾的话。
不过尔吾是兄弟,吾知兄弟是为吾蛮着想,编出宝藏的话来劝慰吾,吾不怪兄弟!吾已想好,既没有绸缎,吾还是和汉廷死战到底!兄弟放心,吾明早就送兄弟出营,然后斩柳憕,烧吾寨,退向深山!汉廷虽巨,然吾蛮乃犬神之后,犬与人斗,虽死,必当咬下他一块肉来!”
少君长手掌紧攥,睚眦欲裂,面庞泛起决绝的潮红,瞳孔里燃着野草焚烧般的战意,一副即将拼死的模样。
王扬目光淡淡,看向少君长:
“所以你又要呀突突叉?”
少君长如被打开什么开关似的,猛地站起,浑身肌肉绷紧,像一张拉记的硬弓,喉间滚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:
“呀突突叉!!!”
帐口卫兵再次像打了鸡血似的跟吼:“呀突突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