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几乎是被耶波‘劫持’进了主卧。
门一阖上,姜稚就挣开了他的钳制,抱着鲁班离他远远地。
耶波环抱臂膀,绞着眸光看她:“怎么不继续演了?”
姜稚垂着睫毛:“没你演得好,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”
牙尖嘴利。
耶波冷笑,放下手臂,一步一步的向姜稚走近。
房间里所有家具都是纯木打造,起初闻不出来什么,随着温度上来,整个房间都是木料香气,还有一股淡淡的独属于耶波身上的气味。
伴随男人的靠近,那股味道更加浓郁。
姜稚退无可退,最终跌坐在深棕色胡桃木打造的床上。
“你干什么,你再这样,我就叫了。”她凶巴巴的发出警告。
“你叫就是了,最好把人都叫进来,好让他们看看,他们的大小姐是怎么变着法的骗他们的。”
面对如此直白的嘲弄,姜稚心头倏地感到一阵绞痛。
“……不远万里跑过来演这一出戏。”耶波伸手捉住她的下颚,抬高迎向自己: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有时候,不必歇斯底里,轻描淡写也一样能把人弄得遍体鳞伤。
想到劳叔他们为了走这一趟,把家都搬空的样子,姜稚难过道:“你误解我不要紧,但他们是真心诚意过来探望你。”
“那你的目的呢?”耶波端详着她。
“我能有什么目的。”姜稚别开头:“我不过就是想把丈夫接回去。但你铁了心要跟我划清界限……我也不勉强了。”她摸了摸鲁班柔软的皮毛:“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,我们就离。”
耶波刚才就是因为这句话差点失手掐死她,没想到她还敢再提。
回味着指端残存的滑腻触感,想到那晚在车里得一点一滴,除了极致的快慰,还一种灵魂归属感。
然而可笑的是,那晚上的缠绵悱恻,仿佛只有耶波一个人念念不忘。
想到这儿,耶波‘好心’提醒她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周胤天长地久了?呵~别做梦了,我尚且忍受不了周胤对你上下其手,何况是周胤?被他知道你跟我睡过,你觉得他还会待你如从前吗。”
姜稚脸颊一热,被迫想起那晚上在他身下贪得无厌的祈求,哪怕已经强弩之末,还不肯消停。
一遍又一遍,直至精疲力尽,他们才互相放过彼此。
“他不像你这么喜欢钻牛角尖。”说罢,她把鲁班放在地上:“我困了,我要睡了。”
鲁班一落地,就忙着去蹭耶波的裤腿。
它咬坏兰花草,气的周胤差点掐死它。
而不知情的姜稚却以为那晚鲁班惨叫是因为对周胤不熟悉。
耶波扬了扬眉,略带得意的想,不亏是我养的。
他拉开柜门,从里面翻出一个枕头扔在地上,鲁班仿佛知道那是什么意思,麻溜儿的爬上枕头,找到舒服的位置后立刻卧倒。
耶波刚准备离开,本来他也没打算在这里留宿,可走到门边,越想越气,凭什么是他走?这是他的地盘?
姜稚刚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,就感觉床垫塌陷。
扭头一看,耶波竟掀开被子躺进去了。
惊讶归惊讶,可她实在没力气再计较这些,姜稚脱了衣服钻进被窝,尽量蜷缩身体不去碰到他。
耶波翻身过去灭灯,重新躺回时,却只看见她的后脑勺。
男人不屑的轻哼。
谁想碰她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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