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不能发出太大声音,天色又黑暗,用时两个多时辰的时间,一条浮桥终于做成了。
细娘的弹石车营,立刻将准备好的黑坛子,背着踏过浮桥。
来到城门洞内,四个黑色粗瓷坛子,被放在两扇厚重的城门脚下。
为了保证爆炸效果,两个放置在城门边,门轴下。
另外两个则放在门扇中间,外面用石板压住。
然后将引线牵出来,顺着城墙往一边走,距离城门十多丈的距离,蹲下来等待命令。
城对面的山林中,已经埋伏好了无数军卒。
骑兵都放弃了战马,手里提了钢刀,长矛,背上有皮套,里面放了弩弓,外罩一身皮甲。
林丰等一众将领,也悄悄来到护城河外,安静地看着城墙上的巡逻队。
等军卒跑过来,报告一切准备就绪后。
林丰轻轻一摆手,示意开始行动。
几个负责传令的军卒,立刻窜了出去。
蹲在城墙脚下的工兵,接到动手的暗号,立刻伸手将火折子点燃,往引线上一碰。
在黑夜里,一簇火花,活泼地跳动着,往前飞跑。
所有隐在黑暗中的将士,都紧张地注视着那簇火花,一路蹦跳着钻进了城门洞内。
片刻间,城门洞内火光一闪,随即响起数声巨响。
城墙上巡逻的府军,就觉得整个城墙都晃动了几下,脚下不稳,差点跌翻。
随着爆炸声响起,埋伏在山林间的军卒,立刻起身往前冲去。
火光映照的四周雪亮一刹间,让军卒看清了河面上的浮桥。
无数军卒涌上了浮桥。
城门洞内,两扇厚重的城门,被炸塌了,歪斜着倒在城门洞边。
有一扇还燃起了火苗。
整个沉睡的天枳城,被巨响震醒了。
鸡犬吠叫,孩子哭闹,各种嘈杂声响起。
黑巾会堂主左梁,也被巨响震得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惊疑片刻:“什么声音,谁在外面?”
有站岗的黑巾会众,在门外答应一声。
“堂主,好像是城门方向传过来的,不知何物。”
“去看看,立刻回报。”
知府曲不封也惊醒了,有丫鬟上前掌灯,服侍他穿戴衣服。
乔巨山则是一夜未睡,歪坐在府军营部打盹。
听到巨响后,立刻蹦了起来,知道不好,随手提了自己的铁棍,大步抢了出来。
“来人,马上集合队伍,上城防御。”
作为军人,不用多问,就知道有敌人来袭。
大批的镇西军卒蜂拥入城,各自组成三十人一组的战队,如水银泻地一般,分散渗入城内各处。
先进入城门的军卒,已经登上城墙,开始与府军争夺城门掌控权。
很快,城内各处便响起了兵刃的撞击声,夹杂着呼喝惨哼。
城外吊桥被放了下来,各营骑兵开始入城。
最后面是重甲战骑,再后面的便是镇西军辎重营。
林丰下令全部入城,不留后路。
有军卒前去通知护城河下游的工兵,扒开河道,让水流下去。
林丰带了护卫队,进入城内,有军卒引领着往府衙奔去。
他们快到府衙时,前方军卒都停住。
林丰骑在马上,看到前面不远处,有军队拦路,许多举了火把的,看圈子里打得正激烈。
一摆手,程梁带了一队护卫策马冲了上去。
“都让开。”
前方的军卒哗啦往两旁闪躲,程梁带人来到前面。
几十个府军,拦在府衙前,顽强地抵抗着镇西军的进攻。
各个非常勇猛,手中持了长刀,凶悍地与众多镇西军卒相持不下。
程梁的马队奔到前面,哗啦一声,整齐地将弩弓持在手上,拉开弓弦,对准这群府军。
“放下武器,双手抱头,蹲在地上,不然,死!”
程梁大声喝道。
府衙门前也插了几支火把,门楼上还挂了两个大灯笼。
众人看得清楚,几十个府军中间,有一个高大的猛汉,手里提了一根粗长的铁棍。
正瞪着大眼珠子,冲着程梁嘿嘿冷笑。
“镇西军,敢不敢跟老子单挑?”
程梁有些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