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年轻男生,在看到席羡青的第一眼,视线却偏转到了远处,有些躲闪地重新低下了头。
席羡青默了片刻,伸出手:“阮先生,你好。”
阮悯额前的头发近乎挡住了眼,他没有直视席羡青的脸,闻言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。
他摘掉了手套,像是有些局促不安地在白大褂上蹭了一下,才握住了席羡青的手,轻轻地说:“席先生,幸会。”
他的精神体是一只看起来有些瘦小的梅花鹿,黑色的圆眸像是蒙了层雾,怯生生地缩在实验台的下方。
而他的主人也一直垂着头,没有直视席羡青的眼睛。
不知是不是席羡青的错觉,身旁的曲荷的眼中一闪而过了某种极其复杂的神色——像是同情,又像是某种难言的痛心疾首。
她的神情随即恢复了平静,向后方指了一下:“会议室已经在那边准备好了,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会议室内,曲荷将门掩上,先行离开。
席羡青与叶鹭在长桌的一边落座,阮悯低着头坐在另外一边,空气陷入极其尴尬的冷寂。
其实早在这次会面开始前,席羡青便已经预见,首次对话并不会太过顺利。
最直观的原因是,科研人员平日里实验服一穿,手套一戴,珠宝首饰这样的东西只会成为日常生活中的赘余。
好在珠宝的范围并不一定要拘泥于饰品——装饰品、摆件、陈列品等,都有很多可以发挥的空间,席羡青也提前做了许多备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