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。
姑娘哭着,说着,兄长刘浩的为人,兄长的处事,以及楚斌冒充路桥公司人员给兄长栽赃陷害的事实。
临末,她怕说不清楚,又含泪把几张事先写好的纸给了李蕙。
当然,她不会说楚斌和她妈的事。
李蕙接过去粗粗的看了一遍,变脸失色,狠狠的把纸往床上一摔,只说了句:欣,你等着,你姐……一定给你一个交代。
边开门冲了出去。
俗话说: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
没多大一会,李蕙就拽着楚斌的胳膊把他拽了进来。
楚斌看着怒火难遏,气的发抖的未婚妻真害怕了,他一边扶着摇摇晃晃的李蕙,一边小心翼翼的问:蕙蕙,咋了,谁惹你啦!说着话,就掏出手绢给李蕙擦眼泪。
那料,李蕙越见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越生气,俊美的小脸,由红变白,由白变青,两只平时温柔可爱的大眼睛,真能喷出火。
她把楚斌的手一拨拉,抓起床上的纸,扔给他。
你自己看吧!楚斌扶了扶适才后仰将要滑下来的眼镜,看了没一页,额头上就冒出了汗。
咋事!你说……李蕙扶着床头,两道冷酷的目光,直直的射在楚斌的脸上。
那……那……楚斌无言答对,只得支支吾吾的应付李蕙。
他可能感到他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损害,努了努嘴,示意梁欣出去。
可李蕙把梁欣一拉,轻蔑的说:别动,楚大医生,根本不知道丢人俩字咋写?不过梁欣还是退了出去。
屋内,李蕙丰满的胸脯快速的起伏着,伶牙利齿,好像连珠炮:楚斌呀楚斌,你变了,变的我都不认识你啦!以前,咱俩一个班念书,一个医院实习,又一块来到这里,我真想不到,我日夜相爱的心上人,竟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,也会助纣为虐,昧着良心,坑害别人。
楚斌还想分辩:那全是咱妈和咱小舅……李蕙马上翻了脸,大声咆哮:你别提我小舅,再提我把你舌头抽了……你打听打听,咱县有几个不晓得我小舅,年纪轻轻的不务正业,日鬼弄棒,坑蒙拐骗,你说说,咱县那家歌厅他没去过,那个发廊他没进过,那个宾馆的小姐他没玩过。
这么多年,有多少良家女子中了他的圈套,有多少风尘红颜供他泄欲取乐。
我妗子气的上了吊,撇下那几个孩子,大的大,小的小,你说可怜吗?楚斌:那咱妈……李蕙本来就对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继母有成见,一提她火气更大:咱妈咋了……她叫你咋你就咋,她叫你去死,你咋不去?我告诉你,小伙子,……你娶的是我,不是我妈,我要和你过一辈子,她不是……楚斌乖乖的低下了头,看着心上人痛不欲生,李蕙心里也不是滋味,她抚了扶胸口,语调缓和多了:斌,你以前办什么事,都是俩人商量。
这次,为什么瞒着我,你知不知道,世界上谁和你最亲,是俺,你媳妇,你老婆!可是现在,你害的刘浩坐了监,他老婆生着病,这一家人咋过?你再想想,一个与刘浩非亲非故的女子,半夜为刘浩跪地求咱,可见刘浩是什么人,你替别人给好人栽赃,你良心何忍?那你说,咋办?李蕙把脸转到窗口,望着朦胧的夜色,缓缓的说:你马上写一个材料,说明整个事件的详细经过,证明刘浩是遭人陷害,所有一切,都是牛翠萍姐弟所为。
很快,楚斌拉开抽屉,拿出纸笔,坐在床前写了起来。
李蕙转过身子,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楚斌裸搂的胳膊,一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。
等楚斌出了门,躲在走廊的梁欣才走进了医务室,李蕙盯着梁欣看了好久,拿出楚斌写的材料给了她:欣,你也知道俺小舅县里公检法部门都有人,你若在省里托人想办法,来人查案子,兴许还有希望。
梁欣点了点头。
懂事的萍萍,在她妈医护室外的楼道里,等待日夜奔波的小姑姑,已经很久很久了,这几天,小姑大人似的举动,大人似的语言,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。
她清楚,自从父亲入狱,小姑一直有事瞒着她和她妈,但肯定与父亲有关。
一看到小姑出现在楼道尽头,萍萍立刻跑了上去,紧紧的抱住梁欣,说道:小姑,我妈一会不见你就叨叨,现在刚睡着,我就来了……梁欣爱抚的打量着日益消廋,稚气末退的侄女,撩了撩萍萍前额的头发,轻轻一笑:别怕,有你小姑在,天塌不了!不过,你妈有病,啥时别叫她知道……先回,完了姑对你说。
俩人手拉手的向病房走去。
【三十六】没过两天,梁欣就从蓝天餐厅李姐那借了三千块钱,先安置好嫂侄娘俩,千叮咛,万嘱咐,叫萍萍照顾好她妈,然后,怀揣楚斌写的材料,登上了北去太原的火车。
用日新月异形容改革开放后的太原,简直恰如其分。
街宽了,楼高了,车多了,人富了,梁欣惊讶的看着这座日益繁华的城市,顿觉天高地阔,心情舒畅。
下了汽车,她靠着边走边问,边问边走,最后,快到黄昏,才在城